2017年10月13日 星期五

《銀翼殺手2049》: 未來世界原是悲


  無論是1982年《2020》或是2017年《銀翼殺手2049》,都跟大家提出一個反思問題,你到底是甚麼?當自視為神的複製人創造者Wallace,向Deckard提問:「你有想過一切都是被預先安排?」其實,你又有想過嗎?

  由2019延伸2049,未來世界原是悲,透過K 帶出複製人「比人類更人性」主題,與VR女郎Joi共建虛擬人生,對未來宅男有先見之明,Joy從來都是購買換取,跟Wallace女秘書Luv剛好互動,愛比死更冷,K最後將之處決,未來是沒有愛可言,而K這個名字,又會否想向Philip K. Dick致敬意圖?另外,LuvJoi亦有以Philip K. Dick的「Dark-Haired Girl」形象亮相。

  無疑,Wallace是以一個類似敵基督的魔鬼現身,由那雙詭異的假眼睛,到滿面鬍鬚加All Back髮型,不得不令人想起1987Alan Parker電影《天使追魂》入面,由Robert De Niro飾演的魔鬼化身Louis Cyphre,可謂同出一轍,相信Jared Leto亦有以此為參考藍圖也說不定。

  Deckard是複製人嗎?何解他可以在宣稱受幅射污染的拉斯維加斯隱居多年?聽完Wallace驚人一問的激動回應,正跟K知道自己被植入真人類記憶一樣,二人都說出同一句:「我知道是真實的!」仍是沒有一個正式答案,好讓觀眾繼續追尋。

  《銀》跟史匹堡《A.I.人工智能》 亦有著奇妙共通點,KDavid同是尋找我是誰之旅的末世複製人,未來的拉斯維加斯及曼哈頓同變廢城,更有趣是Allen博士向David表示「First Of The Kind」之意,跟K的想法同出一轍,《銀》拉斯維加斯倒下的巨型女像,亦與《A.I.Rouge City設計似曾相識之餘,Ryan Gosling跟童年時的Haley Joel Osment樣貌,確又有幾分相似。

  無論美指、選角、配樂、攝影、以至剪接節奏各方面,Denis Villeneuve將上集一套Tech-Noir視聽美學保留延續,飾演JoiAna de Armas 雖不及當年Sean Young般驚艷登場,已夠人見人愛,Hans Zimmer配樂全程以Vangelis版本為基調,感覺就似王家衛《東邪西毒》新舊對照,整體卻欠了Vangelis的一份靈氣,有形無神,如果維持原判由Johann Johannsson處理定必更有火花。

  全片不乏大量跟上集前呼後應的互動,由獨角獸摺紙到木馬公仔、Luv仿效Rachael髮型、Wallace一雙假眼球、GaffRachael再度出場、2019植入廣告繼續延伸2049、還有完場前K倒下落雪,與上集Roy死前夜雨,兩者不約而同先後成就Deckard的未來路向,而End Shot由上集DeckardRachaelLift,到今次Deckard終跟他們的女兒Ana見面,又再是留白完場。

  當然,節奏緩慢是導演屬性,以靜觀角度來感受及思索未來世界,愈是Cyber愈要放下急速步伐,本是《2020》自成一派的個性特色,不要再被預告的爆破場面誤導,未睇過上集及3套前傳短片,勸喻不宜入場。


  真心話,兩集Blade Runner都係Walk多過Run,所以Deckard鍾情Johnny Walker可能係別有用心!

  有可能,當年外國觀眾開場見到電影公司The Ladd Company Logo之時,亦找到「in association with SIR RUN RUN SHAW」這幾個字,真正的Blade Runner原來是有兩個Run字的邵爵士才是!

(原版刊於U Magazine@12/10/2017)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